疫情让我们的生活进入了“紧急状态”,但真的是这样吗?
仔细看看,这段特殊时期,只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剧场版——
- 特殊时期不能握手,不能拥抱,说得好像我们平时真的喜欢跟陌生人热情拥抱似的。
- 特殊时期要戴口罩,我们不也总是戴着一个看不见的口罩,审查过滤着许多本该讲的真话吗?
- 特殊时期不能出门,跟我们喜欢宅着、不关心他人、不接触自然,好像也没差呀。
- 特殊时期不能照常上学上班,可以偷个懒,可是平时,我们在不热爱的岗位上工作,学着不喜欢的专业,不也是在磨洋工吗?
- 特殊时期我们充满焦虑和恐慌,可这样的情绪在都市地铁里随处可见。
- 特殊时期会隔离武汉人,外国会歧视中国人,难道我们平时不打地图炮吗?
- 特殊时期谣言满天飞,平日里朋友圈也充斥着“震惊体”。
- 特殊时期的肺炎让我们呼吸困难,可是当我们可以顺畅呼吸的时候,我们珍惜过吗?
如果在病毒得到控制之后,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老样子,就像游戏打了半天怪,终点又是起点,图个啥?
病毒不断在升级变异,它就像是一声警钟,敦促人类,不要再原地踏步,是时候从浑浑噩噩的大梦中觉醒,开始由内而外的进化了。
隔离,是我们面对疫情的紧急措施,也是人类一旦面临威胁,最为原始的冲动。
隔离不是例外,是求生欲驱动下,人类生活的常态。
我们透过自己的性别、种族、阶层、地域、教育水平,确认出一个轮廓清晰的“我”,同时也定义出“我”以外的他人。基于这个“我”,又把同类定义为“我们”,把外表或思维不一致人的定义为“他们”。
当“我们”中出现了某些格格不入的因素,就会下意识投射出去,然后通过攻击他人,确保“我们”是好的、对的。
这场千百年来不断上演的大型分离游戏,是我们的出厂设置。它曾经帮人类获得安全、温饱、族群的接纳,却也催生出许多仇恨、恶意和冷漠。
如果我们所厌恶和躲避的,都是我们自己的阴影,那么,我们就可以用 “合一”而不是“分离”的视角来重新看待这场疫情。
它是一份邀请,邀请全人类做一次大型集体阴影功课。
如果我们不再区分“我”与“非我”,那么我也是病毒,我也是造谣者,我也是治理不力的官员。
如果这些话让你心生抗拒,这份抗拒恰恰就证明了分离幻象是多么逼真。让我们来看看,我们是把自己的哪些阴影,投射在了这些他者身上。
我也是病毒。
病毒不断复制、征服、扩张、殖民,所到之处都要据为己有,像极了我们人类自己的流水线工厂,我们标准化复制的快餐店,以及我们的肉类屠宰场。
在每个人的身体里,我们也有病毒般不断蔓延的占有欲。占有欲,不只体现在追名逐利,也存在于每一个对现状不满、不断向外抓取的瞬间。
每一次“我不够好”、“钱不够多”的匮乏,每一份看到他人成功而升起的嫉妒,都是我们意识里的病毒。
它一旦发作,就会占据我们的身体,让我们头昏脑涨、发热、无力,让人无心玩耍,更无心去做自己本有巨大热情的事。这种“不够好”的传染力也非常强大,看看我们的购物狂欢节就知道了。
所以,如果病毒所代表的占有欲也是我的阴影,我还会只把注意力放在抗击病毒上吗?
我会认领、拥抱我和病毒共有的占有欲,并从中学会欣赏当下的丰盛。
我也是造谣者。
造谣者让人咬牙切齿,但我们又何尝没有在不断造谣呢?我们基于自己的恐惧,或利用别人的恐惧,说了多少假话?在人生选择面前,又对自己的内心有多诚实?
我会认领、拥抱我和造谣者共有的欺瞒,并从中学会对他人、对自己坦诚以待。
我也是我鄙视痛恨的官员。
他们想要欺上瞒下,盖住疾病已经传播的事实,只为自保,不也是常常自欺欺人的我们吗?
因为对身体或心理疾病感到羞耻,因为担心他人的评判,总是把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压抑下去,让它在心底发酵,直到盖不住了,爆发了,才低着头红着脸去想办法。
我会认领、拥抱我和官员共有的羞耻和胆怯,并从中学会勇敢暴露脆弱。
在看清分离幻象之后,我写下了这份《人类觉醒宣言》,希望大家能够在面对病毒时,用这十条信念替代无谓的焦虑恐慌。
我愿停止奔忙,感恩每一次呼吸
我愿接纳当下发生的一切,包括我的不接纳
我愿放下人类中心的妄念,对万物抱以敬畏
我愿解除内心的隔离,与人发生真实的接触和拥抱
我愿坦然面对苦难,不再充当受害者或拯救者
我愿用勇气和智慧,驱散羞耻和恐惧
我愿承认我的贪婪,看穿它背后的匮乏假象
我愿看到“外在”的一切“丑恶”都是我的阴影
我愿珍惜我脆弱而坚韧的生命,活出它的无限可能
我愿放下改变他人或环境的执念,学会爱人与自爱